['name'] 我高中毕业当知青,如今退休金3000多,攒下7套房,想找另外一半_中国融媒产业网

这是我们讲述的第2469位真人故事


【资料图】

我叫周君华,1956年生于长春市,现在生活上我啥也不缺,两个事业有成的儿子和7套房就是我的底气。

我可不是富二代,更不是阔太太。 别人说我前半生过得太苦,后半辈子老天爷都不想为难我了。

这么些年,我经历了上山下乡,下岗再就业,丧偶离婚,又当爹又当妈,靠着摆地摊、做保姆、做裁缝甚至掏垃圾,一天打三份工,独自拉扯两个儿子长大成人,攒下了这7套房。 如今,我想找个可心的人相伴到老,安享晚年。

(回城参加工作留影)

从小我兄弟姊妹多,上面有一个哥哥,下面有4个妹妹、1个弟弟,家庭收入微薄。1975年,高中毕业,我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,在吉林最偏僻的小村庄一干就是4、5年。

同一个知青点有20个知青,我们住在三间大瓦房里,挤得满满当当的。刚到知青点时,大家有说有笑,充满了乐趣。我们轮流做饭,我个子小,灶台高,蹲在灶台上才够得着贴饼子。

刚去时,我也不太会干农活,为了不给生产队拖后腿,天不亮我就下地干活,晚上天擦黑才收工。只要多赚工分,减轻家里的负担,我不怕辛苦。

生产队其他同志见我做事踏实,非常喜欢我,经常给我带点好吃的,粘豆包、煎饼子、炒鸡蛋。只要家里有点好吃的,他们就给我拿点。下地干活不仅辛苦,还会遭遇到蛇和有毒的虫子。每次下地,我的心都揪着,特别害怕。

记得夏天一早起床,我突然发现我的左眼肿得睁不开,疼痛难忍。村里的医生诊断我是被毒虫子咬了一口,敷上了当地的中草药,过了几天才好。

还有一次,我下地干活,一条蚂蟥不知怎么爬到我的背上,吸我的血,之后又吐出来,我一点没感到疼。其他社员见我的背后一大片血,赶紧撩开我的衣服,揪住蚂蟥,一把拔出来。

(知青下乡留影)

下乡第二年,大队号召我们知青学医学农,我特别感激村里的医生治好了我的眼伤,选择学医,可惜学的时间不长,只有半年,学成后,我当了村上的赤脚医生,帮着社员医治一些小病小灾。

再过了两年,同一个知青点的知青同伴陆续都回了城,只剩我一个人。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我心里空落落的。

生产队长是位女同志,看出了我的心思,怕我一个人住寂寞,让我搬去跟她住。那段时间,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尽早回城。

1980年我终于回城了。回城时,我不仅给家里带了一点钱,还给我母亲买了一台缝纫机。缝纫机在当时可是个稀罕物,妈妈用它给弟弟妹妹们做衣服省心多了。

我被分配到了省电力局下属的一家知青厂 ,在厂门市部做电器产品的售货员。由于做事踏实,我很快被调到局里的科技处,但编制始终是企业集体户,这导致我做的是机关的活,退休后拿企业人员的工资,只有3000多。

回城不久,经人介绍我结婚了,婚后不久还生了大儿。原本以为我苦尽甘来,生活美满,没想到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。我第一任丈夫不幸在一次车祸中去世。

那时,我整个人都崩溃了,儿子这么小,我可怎么过呀?丈夫的姐姐觉得我的大儿子是丈夫留下来的血脉,于是主动要求帮我带孩子。

为了孩子有个安稳的家,我同意了。孩子放在大姑姐家带,我隔段时间就去看看孩子,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,我也比较放心。

那个时候工资低,为了贴补家用,我去学了裁缝手艺。每天早上三四点钟,天蒙蒙亮,我就起床,给单位同事做衣服。晚上,我还出去摆地摊,卖点小玩具。

(我小时候拍照,忘了戴红领巾,一脸不高兴)

1986年,我想有个依靠,找了第二任丈夫,不久生了小儿子华阳。第二任丈夫人很聪明,也很有魅力,但也是个自私、固执、懒惰、胆小的人。天天游手好闲打麻将,从不体谅我。

生活上,我们夫妻是AA制 。我看在儿子分上,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我拿钱,只希望他能管好孩子,我仍然起早贪黑地去干活赚钱。

婚后,我经常拖着疲惫回家,家里却是乱七八糟,儿子脸也没洗,躺在沙发上,睡得香香甜甜,我丈夫不知道到哪去打麻将了。

好几次,我含着眼泪把小儿子抱到床上,给他洗把热水脸。摆一晚上地摊,我也累得散了架,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一大早,我又赶早起来给同事做衣服。

(下岗后做保姆留影)

还有一次,我在夜市摆地摊卖荧光手镯,生意特别好,带的货快卖完了,这边还有一些客人等着要买,我心急火燎地给丈夫打电话让他送过来。
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洗麻将的嘈杂声,丈夫懒洋洋地说:“没空”,说完匆匆地挂断了电话。

电话那头“嘟嘟……”的声音,给了我当头一棒,全身就像浇了凉水。

为了好好过日子,我找到孩子的叔叔、婶婶让他们帮忙劝劝我丈夫,可是没用,后来听说我丈夫总是跟一个女的一起打麻将。我也想明白了,靠人不如靠自己,主动和他提出了离婚。

开始他还有点不愿意,后来勉强同意离婚,我带着小儿子单过了。

小儿子华阳从来没让操过心,学习很自觉,很刻苦。 我一心一意赚钱养家,日子虽然苦,但心里挺舒坦。

2000年,国有企业改革,我下岗了,我和其他同事一样都没什么技能。下岗后,家里收入一下子少了一大半。我到处拖门路,好不容易在当地法院当上了陪审员。

(大连旅游留影)

晚上我也不能浪费时间,一打听倒有个掏垃圾的清洁工因为身体原因请了假,我立马要求去掏垃圾。

这份工作虽然脏,但收入高。 每天我凌晨三、四点去掏垃圾,六点多干完回家洗澡,七点半去法院当陪审员,早、中饭在法院食堂吃。早晚轮轴转,日子过得艰苦,但存了点小儿子的学费,心里乐开了花。

不久,有朋友告诉我有个门市急着卖,低于市场价出售,拿出这些钱,家里就空了。我也没人商量,咬咬牙冒险买了。家里没钱心里慌,掏垃圾的活是顶别人临时干的,几个月后掏垃圾的活就没有了,我只有继续找活干。

不久,我找了个晚上护工的活,护理一位偏瘫的老干部,他的老伴年龄也特别大,晚上老干部一会儿要喝水,一会要小便,他老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不到一个星期,我就顶不住了,辞了这份工作。

之后,我做了很多工作,做服装、烧锅炉、看车棚、月嫂、保姆,在夜市卖爆米花、卖茶蛋、卖香肠、卖雪糕、卖瓜子、卖花生、卖面条、卖干豆腐、卖荧光手镯、卖牙刷、卖服装,每天忙忙碌碌,我从未放弃过努力生活。

有我两个儿子支撑着我,看到他们就看到了希望。

(开心地和儿子在一起)

只要不放弃,幸运总会在某个转角等你。随着房地产的兴起,我咬牙买的门面居然涨到了40万。

我太开心了,把门面卖了,买了一套商品房,我用隔断把它装修成了一间一间的小房间,出租给年轻人,不久就收回了成本。尝到甜头的我再买、再装、再租……十几年地积累, 我攒了7套房。

人生如茶,先苦也有回甘的时候,省吃俭用,没日没夜地工作,我总算苦出了头。小儿子很争气,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我也可以稍微放慢脚步,休息一下了。一天,我突然接到前夫的电话,说他出了车祸,被撞了。我赶到现场,看见他十分危险,赶紧拨120把他送到医院。

他的情况比较严重,做了手术,至少需要静养3个月。儿子也赶过来,他对着他爸爸冷冰冰地说:“你找个保姆吧,我妈妈可不伺候你”。孩子爸爸却可怜兮兮地求我帮忙。

(深圳儿子家里)

我心软,只好留下来照顾他。他一出院就提出了复婚,我生活上完全不需要依赖他,并不愿意复婚。两个孩子都特别懂事,也不需要这样的爸爸。

直到一天,我去参加同事孩子的婚礼,婚礼上一对新婚夫妇两边站着各自的父母,场面特别圆满、温馨。我小儿子也老大不小,如果他结婚,女方会不会嫌弃我们是单亲家庭呢?

想到这, 我就同意跟孩子爸爸复婚了,但经济上我们还是各自管各自的。 他病养好了以后,照常吃喝玩乐,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小生意,只是有了房产和一点积蓄,不会那么辛苦,累了就歇一会儿。

(旅游的时候玩跳伞)

小儿子吉大材料工程学院毕业后自学英语和编程,先是在北京做了一年雅思托福老师,后又去迪拜外企工作三年,成为软件工程师经理,最后回深圳做德国外企远程软件工程师,工作稳定,爱情也很幸福。

儿子一结婚,我就立马跟老公离了婚。当初,我们复婚也是为了孩子,婚姻早已名存实亡,儿子一结婚,我们不用装了。现在,我每天过得都很快乐,小儿子、媳妇对我很好,到哪都带着我。大儿子的两个孩子让姥姥带,我也不用操心。

我们50年代的人是吃了苦的人,一辈子熬过来,我坚信只要自己不放弃,总能收获幸福。 我也希望我同一年代的老哥老姐妹们都能晚年幸福、快乐。

(小儿子华阳的联系方式,他希望我能找个老伴)

【口述: 周君华 】

【编辑: 帅瓜帅果 】

(*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,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。“真实人物采访”友情提醒: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,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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